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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鱼儿未收剑,秋水剑的剑身像银辉落在湖面,闪出粼粼波光,如同响和封喉一样,兀自颤鸣,一行人之中内力最浅的阳春最先支撑不住,一屁股坐在了屋檐上。

    那男人也满头大汗,气喘如牛,见鱼儿拿着剑,以为她还要再打,也取下刀,要助一助恩人。

    鱼儿看了他一眼,问那女人道:“你怎会与聚贤堂的人在一起,这些人为何又甘心为你驱使?”

    “早年帮过他们一些小忙,这些人虽是混不吝的性子,好歹知恩图报。杭州城内他们消息灵通,因此叫他们来查林格住处。”这人并不遮掩,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鱼儿不露声色,也看不出来她到底信是不信,心底又在想着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君三小姐还有什么话要问?”

    鱼儿道:“已经问完了。”

    这人嘴角微弯,弧度极浅,偏只鱼儿见到了,她不禁想着,此刻这女人面具下定是一副戏谑的神情。

    “那君三小姐可想好了要如何处置我?”

    鱼儿收了秋水,走到桥旁,让开了道路:“今夜打搅了,改日定当亲往鬼门赔礼道歉。”

    这人挽了个剑花,收起封喉,朝鱼儿那方离去,那男人跟随在后。路过鱼儿身旁时,这人说道:“恭候大驾。”

    唐麟趾怒气未歇,神色凶恶,横了那两人背影一眼,到桥头狠狠拔下石柱上的箭,走到鱼儿身旁,说道:“就这样放她走了?”

    花莲飞身落在桥上,缓步走来。鱼儿问道:“方才她说的话,你觉得有几成真?”

    花莲一转折扇,背起双手:“半真半假。混杂真实的谎言最叫人信服。我原觉得此人重要,今夜一看,这人绝不能放过。”

    唐麟趾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,才要问。鱼儿和花莲已向那离开的两人走去。余下几人不明就里,却也不多问,一起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那两人走了一路,到一处偏僻的客栈。男人回头看了一眼,见鱼儿几人依旧跟在后边:“恩人,他们这一直跟着,不知还要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这人往后瞥了一眼,叫道:“奎山。”

    那男人应道:“是,恩人有何吩咐。”

    这人道:“你先回聚贤堂去,明日麻烦你和我跑一趟乌金城。”